2009年10月7日星期三

伊斯蘭與西方世界

伊斯蘭與西方世界

文 / 昆布

前些時日台灣一位綜藝節目主持人犯了一個錯,得罪了穆斯林信徒。有的人認為他口無遮攔,我想他是無心之過。他對回教認識不足,恐怕很多人都如此。我也是來美幾年後,才知道回教信仰和猶太人相近的事。他們都不吃豬肉,也都受割禮。我小時候聽到的傳聞是豬救了默罕穆德,所以為了報恩,因此回教徒不吃豬肉以回報。這麼荒誕的笑話讓我誤信了很多年。其實這個無知在中國人中間,連911都沒有去除掉。我只能說中國人對回教徒與回教信仰普遍無心理解,也不在意,所以在這位仁兄身上我們可以看到華人的態度。但是回教徒的反應卻不客氣,也無包容,有的人威脅著說這種錯誤在有的地方是要殺頭的。這顯露穆斯林在某些方面的狹隘與殘暴。

911事件好幾年過去了,今天來注視伊斯蘭世界的問題,可以稍微冷靜客觀,至少不必那麼劍拔弩張。美國的反恐行動雖然持續進行,但人對此已漸顯出不滿,甚至反感。這一年來,我們對回教世界的留意是增多了,但偏見不一定去除,理解也不一定加深。我的腦海裡盤旋著一個問題,可能不少人也有,為何回教世界會如此仇恨西方?她們彼此之間的仇恨是如何造成的?當然一個顯見而直接的原因,就是美國支持以色列,但這不過是近幾十年的事。幾個世紀以來,阿拉伯人對西方世界的態度如何,可能不少人都同感疑惑,也值得大家探究。

已過讀過幾本關於回教信仰與伊斯蘭文化的書籍,其中一本在編輯上頗有整合創意,對我們門外漢很有參考價值。《伊斯蘭內部》(Inside Islam)分成三個部分:信仰、人民與衝突,當然這裡的衝突主要就是指伊斯蘭世界與西方的衝突。這些年我常在此地的圖書館看見此類書籍,編輯把當代那些富有爭議熱門的話題、事件作為書本命題,例如:種族、多元文化、校園暴力、中東情勢等等,把正反各方的議論、說法、意見分門並列,你說這是辯論也好,討論也好,說它是展示也可以,讀者能藉此對議題產生入門性的認識,也促使讀者在判斷之前,先理解事情的真相,或先聽聽各方的意見。先入為主是人的常態,偏見也再所難免,但是研讀過程中,我們對事件漸有縱深的理會,偏見自然就不會支配所有的判斷。《伊斯蘭內部》的編選和前述的書籍具備相同的方針,在911事件之後,更深廣、全面的認識回教信仰與文化的確是個必要。

當然這些討論當中我最感興趣的部分,還是這兩個區域之間的互動與衝突。作者們從歷史與現勢的多重角度,為我們拼湊出相當清晰的圖像。對大體發展中的國家而言,現代化就是西化,甚至就是美國化,向西方學習不只是一種必要,更代表了時髦進步。但當今的回教國家可就不這麼想了,這其中的歷程包含了諸多的羞辱與挫敗。回教徒由原本極端的羨慕、渴望進而學習、模仿,和當時遠東國家中國、日本人心態上基本上是相仿的。但是一兩個世紀以來,這個模仿的過程不但沒有產生預期的效果,甚至在普遍回教徒的記憶中留下醜惡的傷痕。

薩伊(Edward Said)在回憶錄中,多次提到納瑟(Jamal Abd al-Nasser ),對他充滿了肯定與仰慕。他奮勇抵抗英國人,振奮了衰微多時的大阿拉伯民族意識,在大英帝國的強弩之末,納瑟的出現,的確帶給阿拉伯人濃厚的希望,也加速英國人在回教世界統治的敗亡。

當初納瑟 號召阿拉伯人抵抗帝國主義的利器,其實也是從西方進口的舶來品:民族自決、社會主義、阿拉伯的統合(民族主義),但是Nasser的實驗成敗如何呢?如今三十年過去了(Nasser在1972年下台,沙達特接續),今天整體的狀況並不比三十年前好。目前埃及的失業率是25%(去年的資料),而失業的人口中 百分之九十是大學畢業生。你可以想像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心裡的苦悶,當初納瑟極力打壓的Muslim Brotherhood(埃及回教基本教義派的組織)正在埃及境內熱烈的滋長,而失業、貧窮正好提供了這類極端思想的溫床。其他的中東國家也沒有好到哪裡去,貧窮不在話下(經濟仍是少數人操控),政治封閉獨裁,內戰紛攘,沒有新聞自由,女人的地位依舊低落,和三十年相比的確是更形艱困。

書中選錄了Bernard Lewis(美國著名的伊斯蘭學者)的長文《穆斯林憤怒的根源》(The Roots of Muslim Rage),1990年在《大西洋月刊》上(Atlantic Monthly)發表。文中簡略說明了回教世界引進西方思潮與方法的挫敗,例如西方經濟學的方法,帶來了大多數人民的貧困;西方型態的政治運作與體制,帶來的是暴政與獨裁;而西方的社會福利思想也沒帶來好結果。這些痛苦的經驗在Karen Armstrong的《伊斯蘭簡史》(Islam-A Short History)中有不少精彩論述。正因為這一連串的失敗與挫折,回教社會自然會試圖回到伊斯蘭傳統,去尋找抗拒現代化的養分。其實這種情緒對有同等經驗的中國人來說並不陌生。

Bernard Lewis在他的文中闡釋,西方世界正因為經過嚴重的宗教衝突,才漸漸產生政教分離的政策,使宗教漸漸不再成為政治、科學和其他領域發展的障礙。中世紀期間,教皇挾宗教權力干預世俗政治,藉審判異端之名,行信仰迫害之實,要經過十七、十八世紀的世俗化的歷程,政教分離的政策才使這種迫害逐漸減少。然而這個過程在回教世界裡並不曾發生,所以在理論及實行上,回教政權並沒有預備好面對政教分離的狀態(雖有少數例外),也未曾發展出一套因應新時代衝擊的法律與制度。

伊斯蘭的思維基本是相反的,對穆斯林而言救贖無關於罪得赦免,而是在現世創建一個以伊斯蘭信仰為基礎的公平社會,這等思維很難和民主政治相容。所以即使在近代雖有些國家嘗試世俗化的政策,若不是無法徹底也常以失敗收場。

然而這個失敗並不能完全責怪回教國家,歐洲人也有責任,因為歐洲人也砸自己的鍋。兩次世界大戰都在歐洲領土上發生,這個當時號稱人類最文明、最富理性的區域作了人類最糟糕、最惡劣的示範。這些醜惡的例證,相對把穆斯林殘餘的信心完全摧毀。

書中另一篇文章,相當準確地提出了當前兩個領域共同面臨的窘境。Fareed Zakaria(美國《外交事務》與《新聞週刊》的編輯,印度出生的回教徒)的文章:《Why do they hate us?》,是在911事件發生之後寫的。他除了提出近代歷史的回顧,也敘述親身的觀察與精力,頗能說明近年來回教保守勢力膨脹的危機。他說他小時候在印度生長時所見到的豐富\多彩\多元\溫和的伊斯蘭,已經轉變為下沉、清教徒式,由警察管理的神權政體。

他也提到十年前和一位回教學者的對話,對話中他表示中東地區政府管理經濟與社會的狀況讓他十分懊喪。他說:『看看今天的香港、新加坡及漢城』(很奇怪他就是沒提台北),意味這些地區的經濟成就很值得稱道。但是這位狀似溫和的學者激烈的反駁:『看看他們,他們根本就是在模仿(aped)西方,他們的城市根本就是休士頓和達拉斯的廉價樣本。』,這種批評一面來說並沒有錯,但是這些國家力圖改革,試圖發展現代化的企圖,那些內在的結構,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輕易抹殺的,這也是那位回教學者盲點所在。至少這些亞洲國家已漸漸摸索出一條自己民族的現代化路徑,而這正是今天回教世界最嚴重的缺憾,最需要迎頭趕上的。

最近我又讀了《哪裡出了錯?》(What Went Wrong?),Bernard Lewis試圖從近代歷史中,回教國家陷於發展與抗拒現代化發展的Dilemma講述得十分傳神,很能印證上述那位回教學者的心態。

William McNeill(美國的史學家,《瘟疫與人的作者》)在紐約時報的書評中,評論《伊斯蘭簡史》(Islam-A Short History)是一本具備時效性的宣導小冊(tract)。尤其在911之後,這本小書雖然簡略,但對一般的讀者頗有宏觀鳥瞰的功能。然而,他對本書的史實卻有些微詞,他說Karen如果說得不那麼完全(incomplete),那麼她就幾乎正確了,意指她在行文中有意無意地省略了回教史上某些事實,尤其是他們殘暴的紀錄。他也說最後一章稍嫌凌亂匆忙,但是關於西方世界的抵達(The Arrival of the West 1750-2000)的段落,對凸顯當前回教世界的問題上相當成功\。這也是我覺得最感興趣的部分,也覺得是書中頗有啟發之處。過程中我發現回教世界碰見的問題,和古老中國在十九世紀遭逢西方帝國主義的痛苦轉折有許\多相應相似之處。

Karen Armstrong提到十六世紀以後,歐洲人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科學革命,使得他們能更大程度的控制周遭的環境。當時他們在醫藥、航行、農業及工業上都有新的發明。接下來幾個世紀,科技的發展,資本的流通等等因素促使了歐洲產生強烈的變革。社會的現代化意味著社會與智性的改變,許多地方對效率的要求愈來愈高。無論你是個印刷工人、銀行的職員,工廠裡的職工,都必須有適當的訓練,才能應付日新月異的要求。而工人所受的教育提高,也就漸漸提高對行政與管理的參與,這是一個正常的互動。所以在這個前提之下,民主的理想、多元主義、容忍、人權,就不是一些政治思想家發夢產生的美麗遠景,而是建立一個現代國家的必要條件。他們發現要產生效率、多產的現代國家,必須以一個世俗、民主的基礎來組成。

但回教世界的現代化並沒有那麼順利,十五世紀末尾十六世紀初期,回教世界的三大帝國先後興起,建立了和西方對抗的霸權,分別是:位於伊朗的Safavid帝國,位於印度的Moghul帝國,以及勢力最大,版圖跨越歐亞非三洲的奧圖曼(Ottoman)土耳其帝國。但到了十八世紀末尾三大帝國都面臨衰頹的狀態,就好像人的生命一樣,有成長衰老的問題,一個體系龐大架構繁複的帝國也同樣面臨衰敗的狀態。

當然這段期間他們普遍遭逢了歐洲世界的強烈衝擊,回教的勢力節節敗退,伊斯蘭內部的領導者或知識份子對此也有許多正面的反應。但這一次她們發現艱困遠遠大於他們的理解,因為表象無法顯示內在過程的複雜。回教內部有的領導者也想透過軍事改革來挽救帝國的頹敗,有的人提倡沿用西方的教育,或者強調引進西方的技術,有的則聘用外國人來擔任軍事顧問,模仿西方的兵器製造,學習西式的軍事管理。有人以為藉此能把自己提升到西方的水平,然而回教因應西方衝擊,比起晚清的洋務運動在規模及層面上都遠遠不及,中國的改革失利,回教世界的結果如何其實也是可以預期的。

事實證明船堅砲利只是皮毛的模仿,西方社會變革的程度遠大過他們的眼見,這點當時的中國人和阿拉伯人都無法體認。我們文化及觀念上那些老東西不只沒有調適更變的度量,有的根本就是絆腳石。變革要深化,不只光學皮毛不夠,就是把舊制度完全推翻,來一次徹底的革命,新的局面也不會來臨,這個從裡到外的變革要經過一兩個世紀的實驗與挫敗之後,我們才能有比較深刻的體認。 

至於現代化歷程在回教世界的痛苦經驗,也是回教徒抗拒西方經驗的巨大因素。例如土耳其共何國的創建者Ataturk,在進行改革的其間,他把回教的高等學院(Madrasahs)全數關閉,壓制蘇非派神職人員的權限,並且強制男女要穿戴西式的服裝。伊朗在柯梅尼上台之前的巴勒維家族(Pahlavis)掌權的時代,是回教國家中明顯親西方的政權,但這個政權所提倡的民族主義基本上是對伊斯蘭抱持著敵意,他們想要切斷這個國家和什葉派的關係,而試圖回到前伊斯蘭的古波斯時期的文化。

十九世紀期間,奧圖曼帝國底下的一位省長Muhammad Ali試圖脫離伊斯坦堡的管轄獨立,並且積極尋求現代化的途徑。但是他的手段和前述幾位相像,都是用鐵拳來執行目標和政策,有些地方甚至手段十分殘酷。這位省長試圖在境內增加兵源,但是人民的反應卻是異常激烈。他們寧可斬斷自己的肢體,甚至把自己弄瞎,也不願接受徵調。對許多回教徒及上層教士而言,現代化代價太大了,過程中對他們信仰的壓抑與傷害都是負面的經驗。可以想見,在還沒享受現代化帶來的益處之前,他們已經備嘗痛苦,所以抗拒也很合理。
  
當西方的變革日漸深巨,加上西方帝國主義的擴張與殖民,回教徒不僅無力抵抗,也無法產生正確調適,所以在兩難的狀態中,他們退縮到舊有的傳統中尋找泉源,一面作為掩蔽,一面作為抵禦的兵器,這大概是回教世界基本教義派興起的路徑。所有的東西都會遭到誤用,包括最高貴的理論與學說,無論那是有意或無意的運用。

基本教義派(Fudamentalism)這個詞(也可稱做基要派),在今天差不多就等於是偏激、狂熱的代名詞,可以說它原有的意義已近乎全然扭曲。其根源其實是美國的更正教(Protestantism)中在一次世界大戰以後所興起的運動,這個運動是為了重新肯定美國更正教的正統信仰,基本上是為了因應當時美國世俗化的傾向,例如:自由派神學(Liberal Theology)、德國的高等批判(German Higher Criticism),達爾文的進化論等等危及基督徒信仰的理論。

所以這種運動不只在回教世界才有,其他信仰當中也見得到。尤其今天科學發展瞬息萬變,傳統的信仰或價值觀都受衝擊威脅,所以各個宗教信仰領域都有不同的調適與回應。至於反應溫和或激烈,動機都可以理解。就好像五四時代知識份子激烈反傳統,但是仍有不少的知識份子竭盡所能的護衛傳統思想。日後有所謂新儒家出現,也可說是對儒學因應新時代的一種創意與復興。
而近代蘇尼派(回教世界的主流派)的伊斯蘭基本教義的創始者薩伊得‧庫榻(Sayyid Qutb ),他的學說幾乎影響了所有蘇尼派的基本教義運動,包括了當今最惡名昭彰的賓拉登。但一開始他並非是個極端份子,反而對西方文化及世俗政治充滿了期盼,甚至1953年在他加入埃及的極端回教組織Muslim Brotherhood,他仍然抱持改革的希望,期盼西方的民主與穆斯林的意識型態能夠彼此相容。

然而事與願違,1956年他遭到Nasser的囚禁,其間他見識了Nasser對待激進回教組織的兇殘手段,由此他的意念產生了激烈的巨變。他引用一個名詞來表明Nasser掌權的黑暗,這個詞Jahiliyyah(無知的年代)原本是用來指明前伊斯蘭的阿拉伯時代,那個代表了無知、黑暗、野蠻、充滿迷信的異教時代。雖然Nasser是個回教徒,但Qtub認為他的言行已經背離了伊斯蘭信仰。所以回教徒有職責推翻這個不義的政權,就像當日的默罕穆德發動聖戰一樣。當然這種對時局的解釋,是一種極端的扭曲,就像3K黨的意識型態,他們認為白種人是神的選民,其餘的種族都是劣等動物,尤其是黑人和猶太人。他們當中不少人自稱是基督徒,但大體的基督徒可能對他們的宣稱感到不齒。

這本濃縮的《回教史》(Islam-A Short History)有幾個特點,我認為在閱讀上對讀者很有幫助。第一就是歷史年表(Chronology),從公元610年開始,也就是從穆罕默德領受可蘭經的啟示開始,到1998年伊朗總統卡塔米(Khatami)宣布解除對魯熙迪(Salman Rushdie)的追殺令為止。這個年表幫助我們對回教歷史的大事先有一番鳥瞰的理解,對我們進入本文很有助益。然後就是書後的幾個附錄:首先是對回教史上重要人物的簡介,還有就是阿拉伯詞彙的匯編。就像我們讀聖經或基督教的神學必定會遇見希臘或拉丁的詞彙一樣,這些詞句是認識伊斯蘭文化必備的基本常識。在書中這些人物與詞句都曾出現。最後就是延伸與推薦的閱讀,我想現代文庫(Modern Library)的企圖很值得推薦,他們聘請專家使用通俗筆法,介紹文明史上許多重要的觀念與時期,書籍成敗好壞先不論,光是看專題就能引發讀者的興趣。

另一本也是Karen Armstrong的著作,就是穆罕穆德傳,這本書正好可以和回教簡史作為參照來閱\讀。在1990年開始撰寫穆罕穆德的傳記的時候,她自述當時英國人對回教根本沒什麼興趣。而柯梅尼對魯西迪的追殺令,只是讓西方人對伊斯蘭教的偏見日益加深。在柯梅尼發佈追殺令的一個月之後,世界伊斯蘭大會四十五個成員國中,四十四個國家公開譴責柯梅尼的舉動,認為他違反了伊斯蘭精神,這個消息是我在讀本書的時候才知道。我想西方的媒體基本不曾報導這個事件,即使報導大概也沒幾個人留意,因為當時我們可能已經將伊斯蘭教當作野蠻的代名詞。
當然這個譴責產生了多少作用,我們不得而知,但是偏見能使人盲目是千真萬確的事。我必須承認在閱讀伊斯蘭文化與信仰的書籍時,偏見就像在網路上巡航時那些三不五時跳出來的小廣告,既惱人也很強韌。我對Karen Armstrong這本書的印象就是認為,她根本就是在寫護教辯證,也許因她是一個還俗的天主教修女,對天主教世界了若指掌,所以她能輕易舉證指出回教信仰的弱點,在基督教甚至在別的信仰中也普遍存在。

書中帶著同情與理解的視野,對有偏見的人總是有益。沒有適當的認識,就遽下評論,是一種不健康的態度。有位回教學者認為21世紀會是伊斯蘭的世紀,因為全球有十三億的回教徒,而且人數正在加增,回教徒在西方世界的影響也是日益加深。我想他說這話的時候,大概忘了中國人也有同樣的人數和影響力。無論我們同不同意他的觀點,為了能彼此共存,理解伊斯蘭已經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。但同時我也覺得回教世界也必須調適,一味堅持抗拒、抵擋西方,認定西方就是帝國主義的態度,也是一個極端危險的態度;西方人也不能像以往一樣,輕視、藐視伊斯蘭的文化和信仰。尋求對話、增進理解是雙方都必須付出的代價。

Inside Islam
published by Marlowe&Company
Edited by John Miller and Aaron Kenedi
Islam-A Short History
2000 Modern Library Edition
Karen Armstrong
穆罕默德—先知的傳記
凱倫‧阿姆斯壯著
王瓊淑譯
究竟出版
哪裡出了錯?
伯納‧路易斯著
湯淑君譯
商周出版

附錄:

以下的『附錄』是從網路上找到的,對不同信仰及觀點無法容忍,雖在其他宗教也找得到,但是比起回教還是相對輕微的。我認為回教最嚴重之處,也是最大的致命傷,就是他對其他信仰者容忍度太低。

穆罕默德教導穆斯林這樣對待叛教者
o 若有人叛教,改變他對伊斯蘭的信仰,就把他殺了(布哈里聖訓4:52:260;9:83:17,37;9:84:57,58,64;9:89:271)
o 不論在任何地方找到叛教者,就殺死他們,殺人的將會在復活日在樂園有獎賞(布哈里聖訓9:84:64)
• 即使在不執行伊斯蘭教法的伊斯蘭社會,人們仍然會逼迫,排擠,摒棄,仇恨,毒打,辱罵,嘲諷,詛咒,蔑視,關押或殺死叛教者;叛教者不能再承受其家族的產業,且會失去他的父母,兒女,面對失業,且很難再找到工作,也要面對可能發生的身體傷害;執法人員會放任穆斯林對他執行死刑;政府不會把殺叛教者的穆斯林繩之以法
o 奧瑪法規
§要繳納很重的人頭稅(即交納丁稅)(古蘭經9:29),及地稅
§不准參軍
§不准建造新教堂,廟宇,會堂,只可更新舊的,不可增建
§不准在房子或教堂上安裝十字架
§不能舉行公開宗教集會
§所建造的房屋不能高於穆斯林所建造的
§所穿的衣服與穆斯林所穿的不同,通常要佩帶作為識別的徽章
§不准騎馬,只准騎騾或驢
§對穆斯林表示尊敬,例如讓座
o根據伊斯蘭法學家,其它條例還有
§不能傳播其信仰
§不准大聲祈禱或讀經,以免被穆斯林聽到
§不准公開出售他們的宗教書籍,只可在他們當中發行,出售
§不准用電台,電視,報章,雜誌,或其它傳播媒介,播出或刊出他們的宗教儀式
§在法庭中的見證不具有和穆斯林同等的效力
§不准攜帶自己的武器
§隔離在少數民族居住區,讓他們在政治和經濟上成為社會的低下階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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